山水城林诗话文创源头  豁蒙楼上笑谈豁蒙楼 ——忆冯亦同老师解读豁蒙楼联句及南京诗文化特点

时间:2023-04-23 09:27:07人气:297360来源: 欧华之声网


         2021年6月25日下午,是记者海外归来后首次与冯亦同老师相约相聚南京鸡鸣寺豁蒙楼,围绕豁蒙楼联句起源与传承,南京诗文化特点等话题进行专题访谈,方政(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南京市作家协会原副主席。江苏省中华诗学研究会副会长),周贤望(诗人、小说家)两位南京文化界知名老师应邀参加。
 
        一.冒雨相约豁蒙楼。
        巍巍钟山俊秀,鸡鸣寺院圣灵。
        2021年的夏至时节,古城南京,细雨蒙蒙,云雾缭绕。位于南京玄武湖北极阁北麓与台城之间的鸡鸣寺,沐浴在水气弥漫的雾色里。
       
       初夏多雨,我们如约在南京鸡鸣寺豁蒙楼。

       从鸡鸣寺山门外抬头远望,云雾在寺庙的上空弥漫飘逸,菲菲细雨,洋洋洒洒,给人一种夏日的凉爽与惬意;远处的南京紫金山天文台与头陀岭,美丽的台城及玄武湖等景观区域,披上了浓浓的云雾面纱,时隐时现,楚楚动人。
       位于鸡鸣寺的豁蒙楼,此时在记者心中,更彰显她的尊严与一份神秘。

       为了解豁蒙楼及联句的故事,记者先是登门采访了当代著名老诗人、作家丁芒老师。可丁老因年事已高(96岁)健康等原因,记忆遗失,他说应邀参加了几次,但具体情况记不清了。倒是丁老的夫人樊玉媛老师告诉记者:“这事得去问冯亦同老师。”

     她还告诉记者:“冯亦同,原南京九中语文老师,南京市作协的秘书长,江苏省中华诗学研究会顾问,他对南京整个的历史文化情况掌握得非常熟悉,他写了好多书有介绍,我们跟他认识了好多年了。他从南京市作协退休下来以后,在鸡鸣寺编辑一个杂志《鸡鸣》,读者众多,知名度高。豁蒙楼的诗词联句到现在已经有14年了,从一开始,他就是组织者与带头人。丁老,仅仅是他召集的人之一,参加的次数比较多的是丁老和俞老(律)。他们只是一名参加者,豁蒙楼真正的从头到尾怎么发起,怎么联句、怎么组织等,都是由冯亦同老师具体操作的。”

       豁蒙楼上凭窗而望,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台城。目光越过台城,便见玄武湖烟波浩淼,游人如织;紫金山烟雨苍茫,霞光藏在云里,紫气东来。由于冯亦同老师事先的周详安排,我们入座后,服务员便送来了一份烫好的热茶。

       在如此优雅的环境里,我们仪礼相对,款款而座,相聚在豁蒙楼里喝茶,看书,观景,对豁蒙楼联句的起源与传承故事进行访谈交流,聆听冯亦同老师对南京山水城林诗源的解读,心旷神怡。
       入座后,后背被雨水淋湿的冯亦同老师,用手纸擦着额头与后背上的雨水,风趣地对记者说:“今日相约豁蒙楼,云雨朦胧,别有纪念意义,是不是?”方政、周贤望老师与记者点头赞同。


       山林城水诗话源头,冯亦同解读豁蒙楼。豁蒙楼窗外,细雨霏霏,都市繁华喧闹;豁蒙楼内,文化人相聚,轻声细语访谈,朔源诗话。

访谈开始,亦同老师首先介绍方政与周贤望老师,而后赠送记者一本《南京诗歌地图》再版新书,及一幅精美地图《诗行南京·古今名胜分布手绘示意图》,并进行仔细介绍。亦同老师还带来了豁蒙楼第一首诗词联句装裱原件及豁蒙楼联句长诗装裱横幅。
 
      二.真情解读豁蒙楼。      
       记者:“亦同老师,您好! 感谢您与方政、周贤望老师今日参加访谈。请您介绍一下有关豁蒙楼诗词联句的起源与十四年的传承发展故事好吗?”

       冯亦同:“我先前给你发了一篇《豁蒙楼联句》的历史文化价值与当代影响的文稿,你收到了吧?里面有较为详细的解读。”
    “1929 年冬天,民国时期的七位名教授在南京鸡鸣寺豁蒙楼上登高联句,集体创作了一首五言古风,世称《豁蒙楼联句》。书写联句留有七教授手迹的珍贵原稿,历尽沧桑几番流转,在当事人和收藏人均已作古之后,被接受捐赠的南京大学图书馆视为‘镇馆之宝’。”
     “2007 年 6 月 16 日在鸡鸣寺召开有数百名各界人士参加的“盛世鸡鸣·端午诗会”上,江苏诗词界七位资深诗人、学者吟诵和展
示了步《豁蒙楼联句》原韵的新《豁蒙楼联句》。”
    “时隔六十八年,两代学人、诗家词客在同一座金陵名楼上联句作诗,遥相呼应,成为新世纪金陵诗坛上“新吟接远响”的一段佳话。”
    “由此,近年来南京市诗词学会与鸡鸣寺每年举办“端午诗会”,《豁蒙楼联句》的创作与展示也成为保留节目并发展为包括新诗在内的多种形式,受到媒体和社会的广泛关注,被业界称为产生了“品牌效应”的诗坛盛事,自然也是一种文化传承。”
       记者:“您是怎么发现这些并传承的呢?”
          冯亦同:“这个是有机缘与巧合。机遇,就是我对它感兴趣,从我这里接手传承;巧合的就是,我跟你讲的一句那个玩笑话:‘我们家与鸡鸣寺的豁蒙楼就一墙之隔,近水楼台先得月,我来豁蒙楼很方便’。”
          记者:“噢!您这是与豁蒙楼文化天定有缘吧?请问您是什么时候住到这里来的?”
          冯亦同:“1998年”。
          记者:“有23年了,比较早了。”
          冯亦同:“是,我是从城南迁移来的,90年代末,我搬到台城花园,台城花园就在台城市区。”
       记者:“您搬过来之前知道豁蒙楼在鸡鸣寺?
       冯亦同:“我开始不知道。”
        记者:“那后来您是怎么知道的?又是怎么寻找到豁蒙楼的这些资料?牵头进行传承?现在讲是一种文化了,是不是?“

        冯亦同:“是的。关于豁蒙楼的来源与联句的文化传承,我写的两篇文稿《豁蒙楼联句的历史文化价值及当代影响》、《豁蒙楼诗话》,均有详细解读。我赠送你的《南京诗词地图》,其中第318-321页,有张之洞的《鸡鸣寺》诗词,以及我写的《赏析》短文,书中内容介绍了鸡鸣寺的由来,最早可以追溯到南朝梁普通八年(527)梁武帝在鸡鸣兴建同泰寺,从此成为佛教圣地,明洪武二十年(1387年)朱元璋重建,题额为‘鸡鸣寺’。”

      “豁蒙楼建于清末(1902 一 1904),一代名臣张之洞第二次主政两江期间。这位对南京近代城市建设和文化发展作过重要贡献的改良派代表人物,提议在鸡鸣寺后山造楼“尽伐丛木,以览江湖”并取杜甫“忧来豁蒙蔽”诗意为之命名。”
     “有考证说是为了纪念其门生、幕僚、“戊戌六君子”之一的杨锐。因为张之洞首任两江总督时常同杨锐等人来古寺经堂侧楼把酒论文、纵谈时事,正值甲午战败之秋,国势衰微,内忧外患,血气方刚的维新志士杨锐能将杜甫的《八哀》诗记诵无遗,尤以《赠秘书监江夏李公邕》篇中后四句“君臣尚论兵,将帅接燕蓟,朗咏六公篇,忧来豁蒙蔽”反复诵之,诵者声泪俱下,座中无不动容。”
     “张之洞咏鸡鸣寺的诗中也有“亦有杜老忧,今朝豁蒙蔽”句。而等到他再任两江总督时,杨锐已在数年前的“戊戌”之变中与谭嗣同等人血洒菜市口,重游旧地怀念故人遂有倡建斯楼并亲题楼匾之举。”


      “豁蒙楼三字记录着晚清风雨中一代志士仁人忧国忧民的炽烈情怀,自然会对后之来者有所触动。即使不了解这段掌故的登楼人,也会从“忧来豁蒙蔽”的杜诗和张之洞为豁蒙楼所撰对联“不殊风景仍如昨,独立苍茫自咏诗”中,感受此地的非凡气象,抚今追昔,神思逸飞。”

     “后人在豁蒙楼开始诗词联句,以诗言志,怀念先人,激励社会进步与发展。后来,我在南京大学图书馆寻找到了第一首豁蒙楼联句原件,把它装裱好并传承了下来,到现在已坚持了14年。每年的联句由方政老师抄写装裱收藏。今年你参加的2021年‘百年放歌·第十四届鸡鸣端午诗会’,就有我们的豁蒙楼联句新体诗组上下两部分。”
       记者:“我看到了,谢谢。请您讲讲其中简单的一些小故事好吗?”


         冯亦同:“好的,其实就是很简单的故事。鸡鸣寺就是传说中的同泰寺,同泰本身既是一个寺的名字,好像也是跟年号有关,它是大同年间,就是梁武帝的年号里面有大同,他的皇宫的寺庙就叫同泰。所以他信佛,请达摩到南京来的。这个你要有佛教知识能够明白,跟你一句话可能还说不清楚。因为南京不仅是六朝古都,世界文学之都,它还是东方佛都,它跟佛教的渊源极深。”

     “1929年,陈伯弢(1863—1938)先生已年逾花甲,其他如黄季刚、胡小石(1888—1962)、王晓湘(1889—1956)、汪辟疆(1887—1966)等人正值四十上下的壮年。他们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教学之余相约登高赋诗,于“风日寒愈美”中“压酒潋波理”,寄情山水,逍遥物外;“且尽尊前欢”的同时,也不忘“复探柱下旨”。这群始终关注着国家命运、民族前途的爱国知识分子,敏锐地感受着“人间急换世”、“风变乱方始”的社会现实;从“群履异少年,楼堞空往纪”、“钟山龙已堕,埭口鸡仍起”这些闪烁着时代光影的描绘中,读者同样能够领悟到跃动在他们心头的“哀乐亦可齐,联吟动清漪”……如闻其声、如见其人。”
      “打开岁月尘封,重温故都和古寺文化史上的这段佳话,《豁蒙楼联句》为我们留下了上世纪二、三十年代之交,以黄季刚为代表的联句作者们的共同心声和文学群像。对我们了解近代中国风雷激荡、潮起潮落的特定时空下一代晚清士子和民国学人所经历的从“回归书斋”到“走出围城”的求索之路,认识学术大师们才识情操、胸襟抱负和人格风范的砥砺与形成,都是一份珍贵的参考,一个时代的注脚。”

       “我本来就学中文的,我就知道鸡鸣寺是个好玩的地方。另外,在我找来之前,就有很多文人写了豁蒙楼。首先就是我的前辈朱自清,他那个时候写文章就收进了豁蒙楼。”

       “要说起来,到1995年,我为南京文化史料采集整理,做了许多事情,南京许多文化建设我都参与。我以为,任何一个南京人,从小或者是具备起码常识的人,都应了解南京一些基础性文化的东西。”
          记者:“您说的对,文化之源,民族之根。您这本书里并没有具体介绍自己发现豁蒙楼?”
         冯亦同:“这个之所以我没有叙述,是不需要,是因为之前人家都已经写得清清楚楚了,我在书里也写得很明白了。还有方政老师也写过这些文章。”
         方政:“一会发给你我写的文章:《书法写新诗的尝试——以豁蒙楼新诗联句为例》。”
         记者:“谢谢方政老师。”
          冯亦同:“2007 年端午节前,丁芒、俞律、常国武、钟陵、陈永昌、冯亦同、王步高七子会于古鸡鸣寺之豁蒙楼,次七十八年前陈伯弢 、王伯沆、胡翔冬、黄季刚、汪辟疆、胡小石、王晓湘七名教授所作《豁蒙楼联句》韵。湖山依旧,人事代谢,吟成不禁感慨系之矣。下面便是‘新豁蒙楼联句’的全文。”

       “蒙蔽终云豁(钟),佳节正晴美(俞)。薰风扇阳和(常),诗兴萦古寺(丁)。”

       “ 湖山入吟眸(王),风物得妙理(冯)。雨肥林树暗(陈),榴花灿若绮(钟)。”
       “文章自千古(俞),传今仗一纸(常)。继武慕前贤(丁),挥毫据旧几(王)。”
       “胜会因时泰(冯),华夏中兴始(陈)。推窗万里天(钟),望中千舟驶(俞)。”
      “梵呗净尘寰(陈),焚香祝新纪(钟)。发白心犹壮(俞),长啸蒋山紫(常)。“
       “未敢忘忧国(丁),鸡鸣思奋起(王)。新吟接远响(冯),沧波更清泚(陈)。“
              周贤望:“冯老师在职的时候有相当的影响力。等到退休以后,南京的这些文化人、这些作家与诗人还团结在一起,经常参加活动。到了2007年,‘鸡鸣寺端午诗会’当时还是第一次。”
             冯亦同:“对,是首届。”
              方政:“2007年首届搞端午诗会,当时就有了这个念头,就把1929年那个豁蒙楼联句延续起来。至公元2009年的端午,即首创《豁蒙楼联句》的八十年后,又由诗人冯亦同牵头,孙友田、刘大任、方政、叶庆瑞、陈咏华、王德安、徐明德、王家干、黄东成、苏南、兰兰共十二位新诗人也来凑趣,伏在豁蒙楼二楼的八仙桌上,每人写一句新诗,而后根据诗意,“排列组合”成一首题为《2009·端午意象》的十二诗友豁蒙楼新诗联句。而后由我用毛笔抄录在宣纸上,为鸡鸣寺收藏,也算是步了前人的后尘。据说当年七位教授是临时在寺中找支破毛笔,在发黄的毛边纸上抄了联句,而如今成立了古鸡鸣寺书画院,笔墨纸砚样样齐全,已不可同日而语。”
        “鸡鸣端午诗会,2007年是首届,是旧体诗的延续,七个人。到了2009年,我们新诗也是冯老师牵头,就在豁蒙楼上,我们临时让一个人说一句、两句的,把它连起来,搞了一个新诗的连句。”
             记者:“新诗联句?”
              方政:“对,2007年开始是旧体诗,2009年是新诗,第一次我们搞了连句,新诗的连句。”
              记者:“这是个进步!”
             周贤望:“应该说是一个创新。”
             方政:“从2009年开始,当时实际是一种文化游戏的心理,没有把它当作一个事业做,后来,慢慢地形成了一种约定俗成,逐渐就固定下来了,一直连续到今年,已经是第14届。一开始,南京诗词学会并没有参与,后来就一直都参加了。”
            冯亦同:“对,他们是作为一个市里面的部门,有佛学院有主持,当时还有一个刊物《鸡鸣》,就是我帮他们编的,这个东西他们是全套的。我们毕竟是一个大城市,我们有很强大的作家协会和诗词的协会,人文荟萃,因为这是很多有识之士他们都有这种热情与参与,所以,没有他们的介入,南京端午诗会根本不可能有十四届。”
              记者:“第一届到第十四届的人与诗名单都有吗?“
              冯亦同:“应该都有,都能查到。它的原始东西都保存在鸡鸣寺,我们每一次都像你眼前看到的一样,把我们的成果汇总收藏。”
             记者:“豁蒙楼联句史料有没有完整的文档史料做一种宣传?”
              冯亦同:“无需那么大规模地展示或宣传,为什么呢?这个情况很复杂,不可能系统地做。有些工作我们还在慢慢地做,这些工作看起来太大、太繁,反而会显得累赘。精选几段,我觉得就可以了。第一段,是方政用了心,他正好把那个已经很清爽地装裱出来了。”
             方政:“每一届我都用心抄写。”
             冯亦同:“他是作家,也是书法家。”
             记者:“您给我发的本届两个诗词联句,一个上联,一个下联,我一看,非常的规范了。”
             冯亦同:“对,不但规范,而且规模也很大,清晰度很高,是用专业的相机拍摄的。”
             方政:“作为实物,本身这个书法产品由鸡鸣寺收藏。”
            周贤望:“对,他们每一件都收藏。”
            冯亦同:“它难得的是新诗史上的这种开创意义,在我看来,这是值得一说的感觉。因为古人是文言,所以,人员有控制,你一言我一句,有很严格的要求。新诗朗诵则不同,我们去年多到40个人,最后实际上是36个参与人员。”
             记者:“那得多少行诗?“
             冯亦同:“将近40行,今年实际上不止,今年我们是分成两篇。”
             记者:“今年站了一大排人,您今年有没有上台?”
              冯亦同:“当然上台,我在中间。”
              方政:“是根据诗的内容,上台的人不管年龄、不管资历,什么都不管,就管诗的内容,诗一环套一环连起来。”
             记者:“我能在照片里找到你们?”
              周贤望:“能。”
             记者:“有很多年轻新生来朗诵的,他们没写?”
             冯亦同:“不是,写都写,本人来的,但有的人年龄偏大来不了。”
             方政:“有一些在国外的朋友写诗了,可人家在国外,不可能专门回来参加这次活动。还有一些年纪大了,那么,冯老师就请另外一个诗人朋友来给他朗诵,就这样的人很少。”
          记者:“您整理了不少南京的诗文化,还有其他一些文化的由来、现状和资料的调整。请问您在作协待了多长时间?”
           冯亦同:“从1961年起,我写第一首诗。今年是我创作与写作的60年。”
            记者:“文革前你就开始了,那个时候你多大?”
            冯亦同:“是。那时我还不到20周岁,我写的跟太空飞行有关。”
            记者:“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你写的是什么?”
          冯亦同:“我是南师大的。我在南师读书的时候我的起点很高,高到可以上天,开玩笑的话,写的就是苏联宇航员加加林。”
       “他是1961年4月12号上天的,人类的第一次太空飞行员是加加林,他可能比我年龄稍微大一点点。他上天第四天后,我在《新华日报》上发表了           我写的《在宇宙的大街上》,我写了一首诗。那时候出那个稿子非常快。”
            记者:“苏联的宇航员加加林,我知道。”
             冯亦同:“苏联的人造卫星上天。”
             记者:“您写了一首诗,刊登在哪里了?”
         冯亦同:“《新华日报》的新华副刊。”
 
        三.乐做义务宣讲员。
       记者:“听说您主办了一个很有知名度的杂志?”
        冯亦同:“我刚才第一句话你可能没有听清楚,我为鸡鸣寺编过一本叫《鸡鸣》的杂志。”
        记者:“噢!你采用南京鸡鸣寺这个地方名,创刊了一个《鸡鸣》杂志,您是总编吧?“
        冯亦同:“我是帮忙,谈不上总编。就是因为我在南京时间长了,所以,我认识很多人,也熟悉很多地方,我正好有闲工夫,人家找我来给他们佛学院讲课。我当时曾经给佛学院讲写作课,我在这里讲了一个月,正好有一个老师他请假,我就来了鸡鸣寺。”
       记者:“您是老师?”
        冯亦同:“我做过老师。”
        方政:“冯老师他今年80周岁了,在退休之前他是南京市作家协会的副主席、秘书长。”
        周贤望:“冯老师他原来是南京市第九中学的老师,后来到南京市作家协会作为副主席、秘书长,主持工作的秘书长,那是上世纪80年代。”
        记者:“那您离开九中很多年了?“
       冯亦同:“当然了,这些都是我年轻时候的事情。后来,应该讲我没有离开课堂,我还在不断地做教师,我跟你讲我就是一个青年学生。”
        记者:“您是中文老师,青年学生,难怪您的文化底蕴这么厚实?”
        冯亦同:“哪里那里,我热爱学习,喜欢教语文。现在我也偶尔给老年大学上个课,去他们大学文学院,给他们讲诗歌地图,讲南京的人文,多了。到现在,比如许多学校的宣传部邀请我去给学生讲课。最近的,明天我就有一个任务,跟外地来的20个记者在玄武湖上,泛舟玄武湖,讲南京山水城林。这已经成了我不容推辞的一份工作,我是一名名副其实的南京山水城林的义务宣传员。”
        记者:“这是挺好的一件事情啊!您明天下午在玄武湖给20位自媒体记者泛舟,讲南京的山水城林?
        冯亦同:“对,约好了,有人组织,南大专门有人负责,就是陆远,他昨天到我家确定的。”
      “他们经常组织这种所谓演讲周,7月7日江苏省的读书节,请我给南京十几个分会场主讲,要我给分会场的主持人去讲一堂课。在城墙肚子里讲南京的山水城林,就在中国书房旁边,叫‘青春课堂’。”
 
          四.创作《豁蒙楼诗话》。

        记者:“您现在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冯亦同:“我是想就我个人,要画句号。不是画句号,画什么呢?就是我要把我的力量画到最大化的程度,就是想出一本书,不瞒你说,我是有这种想法的,出一本叫做《豁蒙楼诗话》。其实主要材料我已经选择好了,我放了三个篇章。”
          记者:“您想撰写出版《豁蒙楼诗话》?”
        冯亦同:“对,《豁蒙楼诗话》。我曾经出过一本书叫《红叶诗话》,这是我在工作结束的时候,南京文联帮我把几十年写的诗歌的理论、评点,包括一些审美的文章写下来,当时叫《红叶诗话》。这是我前半生的一个诗歌理论方面的小结,也对世界华文做点事。我跟余光中先生有缘分。余光中你肯定知道的,台湾一个著名的诗人,写《乡愁》的,他是南京十大文化名人之一。他是南京五中,当年的青年会中学跟南京的金陵大学出来的,他在南京的时候,大中小学都在这里受过教育。我作为一个学诗的人、学文的人,而且一辈子跟这个东西打交道,而我后半生正好有《豁蒙楼诗词联句》这个事情,有端午诗会这个窗口,我个人博客的名字就叫《豁蒙楼诗创》,用了一个创字的名称,跟你到美国的时间正好高度吻合。你是2012年底去美国的吧?”
          记者:“是。”
    冯亦同:“应该是第九个年头,我开         这个诗创,它对我来讲也是一个新的领域。上网,我们这一代过去根本是做不到的,我同龄人里面也有很多人做不了的,我也才九年工夫,这个窗子让我真是打开了一个世界。其实这个真的世界上我也走了,我五大洲都到过,我到过很多地方。”
          记者:“您去了哪些地方?那个澳洲都去了吧?”
          冯亦同:“澳洲主要国家都去过。我还在新西兰生活过半年,对澳洲有一定的了解。然后我到美国也走过,我是走马观花,看得不细。我对国外的东西应该讲非常关注,对外国文学也非常爱好,南京有一个很老的文学翻译奖,是一个102岁的老太太,你可能听说过,叫杨苡。”
              记者:“听说过这个名字。”
   
       
冯亦同:“最近的一部片子叫《90后》,是以她为主人公,第一个镜头就是她,最后一个镜头还是她。她是我的老师,她的先生是南大的一个著名的教授,《红与黑》的翻译者,叫赵瑞蕻,他们两个都是写诗的,都是西南联大的学生。杨苡是我的英文老师。因为我还做过她的课代表,所以对外部世界,我是应该有这种认识与意识。如果达不到一定的广度和深度,就只能是出于一种好奇,出于一种工作中或者出一种共鸣。我想,应该有一种宣传祖国,宣传我们中华民族优秀的东西,我觉得自己应该有这种责任。在外国人面前我们是一体的,我们都是华人。我们要宣扬自己的民族文化,我们要走的,可以说是为民族争光之路。应该这么说,我是这样想的,我本身正好是一个无党派的人士。”
           记者:“您是无党派人士?”
           冯亦同:“对,虽然我没有加入任何党派,也不受任何党派的管束,但是,我肯定是一个守法的爱国者,这个是我自认为的,我的信仰是文学、是诗歌。”
             记者:“您除了《南京诗词地图》这本书,其他还有一些什么书?”
             冯亦同:“我出过了几十种书,我诗集出了四本,人文传记出过三本,写过两个很有名诗人的传记,我写过《郭沫若传》,写过《徐志摩传》,我对他们有研究。我编了很多跟南京有关的书,南京的诗歌,我编的几乎是最多的一个。我编过名人笔下的南京、诗人眼中的南京,这书是最新的一本,也是我编的花了很多力量的书。别看这本书小,实际上我是花了很大的力量。而且这个书还有个特殊功能,这个书里面的二维码可以扫出来,可以唱歌,可以吟诵。俞律先生的吟诵在里面,拿你的手机可以把余利先生的吟诵,包括他的形象,我都给你看一下。”
       记者:“看得出来,这本书创作构思独特,古今对应自如流畅,文稿短小精悍,言简意赅。历史名人诗词应用,南京地图配置准确,您个人的赏析非常精辟通俗,易记。这是南京诗词地图,可珍藏,可阅读,可教学,可借用,是文学诗人的工具书。”


       冯亦同:“谢谢你的点评与鼓励,我还可以做的更好。”

       时光在不知不觉得访谈中流过,我们的访谈已经进行了两个小时,茶舍服务人员告诉我们说,他们要下班了。
       我们赶忙走到豁蒙楼的外凉台,举目观景并拍照留念。


        拍照完毕,记者向冯亦同、方政、周贤握手告别,感谢亦同老师,感谢方政与周贤望老师参加的访谈,期待我们下次再会。

        德国《欧华之声》社长、美国《新世界时报》亚洲部总编:王传明 2021-6-25